徐撲或者說昔年與北涼王小舅子吳起一同手握騎軍大權的徐璞正在給她詳細稟報涼莽邊境上的最新戰況北莽南朝那邊三支精銳騎軍分別進犯涼幽流三州但是雷聲大雨點小除了南侵流州的那一支騎軍露了個頭並且是兩軍對峙片刻即不戰而退趕赴涼幽兩州的兵馬就更是杳無音訊不管敦煌城這邊的死士諜子如何刨根問底挖掘密報都得不到半點消息要知道敦煌城的頭號諜子都已經觸及到了南朝一位僅次於持節令的大人物那裡仍然是無功而返徐璞不相信這是什麼狗屁的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要麼是董胖子臨時起意的陰謀詭計要麼是太平令早就謀劃過的既定方針不管是哪一種徐璞都感受了一種風雨欲來的窒息感如果他是北涼邊軍的將領他可以做到泰然自若可他如今僅是北莽腹地敦煌城一個只能隔岸觀火的「局外人」難免會鬱氣滿胸馬隊之中有一騎顯得尤為鶴立雞群準確說來是有雞立鶴群之嫌在一大片大馬涼刀和鐵甲銳矛之中唯獨此人身披文官公服他為當頭一駕馬車保駕護航時不時瞥向那車窗眼神中頗有自得之意正應了徐渭熊幼年那半句「雙眉懸得色」的說法唯独安德鲁的话头最容易被忽略只有本偶尔接起他的话谁知焦旸就发现安德鲁不经意间看着艾达的眼神很不友善尤其是艾达跟本对话或是对视时